我心裡咯噔一下:“你他媽又背着我搞事?”
“哎呀,心疼你嘛!”她抱着我胳膊晃,挺巧的柔軟蹭着我。
“看你頭發都快愁白了,我不得幫你分憂?”
那撒嬌的勁兒,弄得我火氣下去一半,可另一半更懸了。
這女人路子太野,我怕她哪天把自己玩進去。
果然,怕啥來啥。
那天晚上,我正跟老魯在車間盯一批急活。
手機“嗡嗡”震,是強子那小子。
“超哥!超哥不好了!”
“我看見徐工的車了!在城南夜莺歌廳後面那條死胡同裡!”
“好像,好像被人堵了!”
我腦子“嗡”一聲!
夜莺?
那地方是出了名的亂!
魚龍混雜,背後老闆聽說跟以前盧三手底下跑掉的那個黑豹有關系!
“操!”我一把摔了手裡的扳手。
“老魯!抄家夥!叫上人!”我吼得嗓子都變了調。
我跨上那輛黑色本田,油門擰得震天響,發動機跟發瘋的野獸似的嚎叫。
強子騎着小摩托在前面帶路,七拐八繞沖進一條黑漆漆的巷子。
巷子盡頭,徐瑩那輛紅色捷達被兩輛面包車一前一後堵得死死的。
車燈晃過去,我一眼就看見她了!
歌廳後門那點慘綠的光底下,徐瑩被一個膀大腰圓,脖子上挂着大金鍊子的光頭壯漢死死按在一張油膩膩的面包車上!
她那條緊身的黑皮裙被撩到了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