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激怒我,是想讓我離那個危險的井口遠點?
她那個抹脖子的手勢是讓她那個手下趕緊逃?
我幾步沖到癱軟的梁莎莎身前,蹲下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子把她上半身拎起來:“梁莎莎!你他媽給我醒醒!”
她眼皮子艱難地掀開一條縫:“呵!小狼狗演技還行吧?”
“草你媽!”我眼眶子發脹。
“你他媽玩我?”
“玩你怎麼了?”她喘了口氣。
“不玩狠點,趙公子那條毒蛇能信?不把你摘出來?你這條傻狗早讓人剁成肉餡了…”
“這玩意兒給我”
我松了點勁兒。
她用指尖,摳掉了藥闆上那層被徐瑩鮮血浸透的錫箔紙。
底下,那些白色的小藥丸一顆顆露出來。
她手指一用力。
“嘎嘣嘎嘣”
那些小小的藥片,被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全部碾碎了。
粉末混着血,糊成一團肮髒的爛泥。
“證據”
“沒了!”
樓下警笛聲還在鬼哭狼嚎。
井底下那片吞噬了徐瑩的黑暗,死寂無聲。
媽的,這操蛋的局
你赢了。
可我一點都他媽高興不起來。
手铐冰得硌骨頭,兩個條子一左一右夾着我胳膊,跟拖死狗似的把我拽下警車。
水泥地冰涼,我光腳丫子踩上去。
“姓名!”桌子後頭坐着的胖條子眼皮都沒擡。
“陳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