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沒什麼溫度的笑:“認識?呵。”
“我問你,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死死了?”疤臉眼睛瞬間瞪圓了,剛才那股子兇狠勁兒像被戳破的氣球,噗一下洩了大半,隻剩下恐懼?
“他他怎麼死的?難道難道是你?”
他後面那半句沒敢說出來,但意思明晃晃地挂在他那張震驚的臉上。
我看着他瞬間變色的臉,心裡門兒清。
這孫子明顯是看我身手硬,想收我當打手,結果被我這一下給唬住了。
我吊足了他的胃口,才慢悠悠地:“他咋死的?”
我聳聳肩,攤了攤手。
“我哪兒知道啊?我又不是他爹。”
操!
疤臉那張臉,瞬間從驚疑變成錯愕,又從錯愕變成被戲耍的暴怒。
整張臉扭曲得像個紫茄子,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指着我,手指頭氣得直哆嗦:“你你他媽耍老子?”
“嘩啦!”
牆角蹲着的瘦猴,還有旁邊另外兩個一直沒吭聲的漢子,全都站了起來,圍了過來。
矮墩子壯漢也掙紮着想爬起來。
疤臉捏着拳頭,骨節捏得“嘎嘣嘎嘣”響。
那聲音在狹小的牢房裡聽着格外瘆人。
他喘着粗氣,眼珠子通紅,死死盯着我,像要撲上來把我生撕了!
我站在原地沒動,掃了一眼圍上來的幾個人,臉上故意露出點不屑:“呵,怎麼?疤臉哥?”
“人多欺負人少啊?剛才不是挺橫的嗎?合着就這點出息?仗着人多?”
“放你娘的屁!”疤臉被我這話一激,脖子上青筋更粗了。
“老子弄死你用得着他們?”
“哦?”我挑了挑眉,往前跨了一小步。
“這麼牛逼?單挑啊?”
“單挑就單挑!”疤臉果然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