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趕緊上去扶他,被他一把推開。
他靠着牆,大口喘着粗氣,冷汗順着他光秃秃的腦袋往下淌,那雙被疼痛折磨得有點渾濁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裡面沒了兇狠,沒了怨毒。
隻剩下一種被打服了的忌憚。
“行行!”他喘着粗氣。
“老子老子認栽!你夠狠!”
他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和灰,呲牙咧嘴地報了個名号:“張彪!”
“道上給面子,叫聲彪哥!以前在城南混,手裡也管着幾條街!栽了才進來!”
“兄弟,你這拳頭是真他媽的硬!我張彪服了!”
“這鬼地方,單打獨鬥是找死!”
“報團才能活!怎麼樣?跟哥幾個一起混?我張彪,還是老大!”
“你,就是老二!”
“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
“誰敢動你,老子第一個弄死他!”
老二?呵。
我心裡冷笑。
這孫子是被打疼了,又看我拳頭夠硬,想收我當打手壯聲勢。
不過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号子裡,多個地頭蛇“罩着”。
總比四面楚歌強。
而且這孫子在城南混過?
管過幾條街?
說不定有用。
我臉上沒啥表情,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沒喊彪哥,也沒說行不行,就嗯了一聲。
疤臉哦,現在該叫張彪了,看我點頭,隻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瘦猴幾個人看老大都認了,也紛紛湊過來,臉上擠出點僵硬的笑,算是認了我這個新來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