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必須幹!徐瑩那張淚臉還在我腦子裡晃呢。
廠子被姓趙的吞了,兄弟們都他媽散了,我得出去!
弄死姓趙的!把廠子搶回來!
“幹。”我就吐了一個字。
張彪一聽,樂了,在上鋪蛄蛹了一下:“好!痛快!是條漢子!不過兄弟”
“這事兒急不得。”
“那窟窿眼兒現在太小,得想法子弄點趁手的家夥什兒,把口子搞大。”
“還有,得摸清外面巡邏的換崗點兒,啥時候人最少,動靜最小”
“知道。”我打斷他。
這事兒不能莽,得憋着勁兒,等機會。
從那天起,207号子氣氛變了。
張彪是真服了,一口一個超哥叫着,不是虛的。
瘦猴那幾個馬仔,看我跟看閻王似的,說話都矮三分。
就牆角那擦杯子的老頭,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兒,不摻和。
放風時間,成了我的戰場。
操場上烏泱泱一片灰撲撲的囚服。
我專門往那些看着橫,身邊圍着幾個喽啰的家夥身上掃。
“喂!那邊那個,大疤瘌臉的!”我指着不遠處一個滿臉橫肉,眼角帶道猙獰刀疤的漢子。
那家夥正叼着煙,跟幾個小弟吹牛逼,一看就不好惹。
刀疤臉一愣,斜眼瞅我:“新來的?你他媽叫誰呢?”
“叫你!”我走過去,站他跟前。
他比我矮半頭,但塊頭敦實。
“聽說你在這片兒挺牛逼?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