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得不行。
就在這時,上鋪傳來張彪壓得極低的聲音:“喂!兄弟睡不着啊?”
我沒吭聲。
張彪等了幾秒,見我沒反應,又自顧自地小聲嘀咕起來:“操!疼死老子了,你這拳頭真他娘的是牲口”
“兄弟想不想,早點出去透口氣?”
我眼皮猛地一跳!
但我沒動,也沒回頭,隻是呼吸稍微放輕了點。
這孫子什麼意思?
“看你不是一般人,進來第一天就敢跟我硬剛,還把我幹趴下了”張彪忍着疼在說。
“這鬼地方老子也待膩歪了,媽的,天天吃豬食,老子以前在外面,鮑魚魚翅都他媽吃膩了”
他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我耐着性子聽。
“這破樓年頭久了,總有那麼一兩個不結實的地方。”
“西北角靠近廁所後面那堵牆,頂上有塊地方,裡面的通風管道鏽穿了。”
通風管道?
鏽穿了?
“那洞不大,塞進去包煙都費勁。”
“但要是有人力氣夠大,又懂點門道,把那鏽爛的鐵皮再撕開點。”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明擺着!
一個通向外面的口子!
雖然小!
“外面是條死巷子,沒監控,平時鬼影都沒一個。”
“隻要,能鑽出去,老子外面還有點老關系,有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