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鑽出去,老子外面還有點老關系,有去處。”
有去處?
這孫子果然在外面還有門路!
我依舊沒說話,但呼吸明顯粗重了些。
機會!
這他媽絕對是個機會!
一個鏽穿了的通風管道口!
一個沒監控的死巷子!
“怎麼樣?兄弟?”
“有膽子跟老子,搏一把大的嗎?”
我慢慢翻了個身,面朝着冰冷的牆壁,背對着上鋪的方向。
搏一把?
當然要搏!
但不是現在。
“然後呢?”我悶聲問。
光出去有個屁用,得有人接應。
“老子在外面還有幾個過命的兄弟!”張彪來勁了。
“隻要咱能囫囵個兒鑽出去,一個電話,立馬有車來接!地方都安排好了,吃喝不愁,躲過風頭再說!”
“你那兄弟靠得住?”我有點不信。
“操!老子張彪混了半輩子,别的沒有,就他媽講義氣!栽進來是點背,外面兄弟沒散!”
他拍着胸脯保證,又扯到傷口,疼得“嘶”一聲。
“咋樣?幹不幹?搏一把!總比在這耗成骨頭渣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