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瘦猴哭喊着想回頭。
“跑!”我嗓子都吼破了音,拖着瘦猴,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一頭紮進了那個黑漆漆的豁口。
豁口外面,是一條更窄,更黑的小巷子。
雨水在地上彙成肮髒的小溪流。
我拖着瘦猴,踉踉跄跄地沖出來,眼睛急赤白臉地往巷子口掃。
車呢?
張彪說的車呢?
巷子口空蕩蕩。
黑黢黢!
隻有嘩啦啦的雨聲!
别說雙閃的車燈,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車車呢?”瘦猴傻眼了,臉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幹幹淨淨,絕望地看着我。
操他媽的張彪。
操他媽的接應!
人呢?
我一股邪火猛地竄上來!
被耍了?
全他媽是放屁?
“嗚哇嗚哇嗚哇”
刺耳的警笛聲,像催命的鬼叫,猛地從監獄正門的方向,撕裂雨幕,朝着我們這條小巷子飛速逼近。
紅藍爆閃的光,已經隐隐約約能看見了,晃在濕漉漉的牆壁上。
“超超哥條子條子來了!”瘦猴吓得腿一軟,差點癱在泥水裡。
“咋辦咋辦啊”
跑?
往哪兒跑?
前面是死路!
後面追兵馬上就到,張彪倒了,二狗子折了!
接應的車連根毛都沒看見!
絕路!
真他媽是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