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廠子!瑩超重工!姓趙的用下三濫的招搶走了!現在,老子陳超把它奪回來了!”
“從今兒起!這裡不姓趙!”
“以前姓趙定的那些狗屁規矩!什麼狗屁罰錢,什麼加班不給錢,統統作廢!”
“老子不管他以前欠了你們多少工錢,隻要跟着老子幹,有我陳超一口幹的,絕不讓兄弟們喝稀的!”
“廠子要轉起來!機器要響起來,錢,才能賺回來!”
“欠你們的!老子陳超認!一筆一筆都他媽給你們補上!”
“畫餅”兩個字,我咽肚子裡沒說出來。
現在需要的是定心丸。
哪怕隻是個念想!
“願意跟着老子幹的!留下!”
“想走的!現在!立刻!拿上你鋪蓋卷滾蛋!老子絕不攔着!”
“留下來的,就給老子擰成一股繩!”
“誰他媽敢在背後捅刀子,當内鬼!”我猛地一指地上跪着的那幾個趙家小頭目。
“看見沒?這就是下場!”
老魯和強子很配合地踹了那幾個倒黴蛋一腳,踹得他們嗷嗷叫。
人群沉默了幾秒。
“超哥!我們跟你幹!”老魯手下幾個老兄弟帶頭吼了起來。
“對!跟超哥幹!總比給姓趙的當狗強!”
“把欠的工錢補回來!”
有人帶頭,稀稀拉拉的應和聲慢慢響了起來,最後彙成一片。
雖然底氣不足,但總歸是人心穩住了點。
就在這時,幾個老工人吭哧吭哧地擡着個東西過來。
是用車間裡報廢的厚鋼闆,粗鋼筋焊成的。
樣子糙得很,棱角都沒打磨幹淨,但焊得死結實。
往控制台旁邊一放,哐當一聲。
是個高背椅子。
焊得跟個鐵籠子似的,靠背賊高,椅面寬大,扶手是兩根粗鋼管。
“超哥!”
“大夥兒大夥兒給你弄了個座兒!以後你就在這兒看着咱們幹!”
“鐵王座?”旁邊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
操!這幫人還挺能整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