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趙衛國(主任)。
電話是一串數字。
趙衛國!
趙主任。
姓趙的他爹,果然是他!
梁莎茜掃了一眼,嘴角勾起弧度:“好東西。”
車子在坑窪的路上瘋狂颠簸,載着一車的血腥,傷痛和剛剛撕咬下來的一點染血的證據,沖回那個同樣充滿鐵鏽味和不安的工廠堡壘。
回到工廠,天都快亮了。
廠子裡值夜的工人看到我們這慘樣,特别是背上那個不成人形的二狗子,都吓傻了。
“快!騰地方!弄點熱水!幹淨的布!”老魯吼着。
二狗子被小心地放在一張鋪了幹淨被單的破行軍床上。
梁莎莎帶來的那個醫生立刻撲上去檢查,眉頭擰成了疙瘩。
“腿保不住了,傷口嚴重感染,肋骨斷了好幾根,脫水,營養不良。”醫生每說一句,旁邊人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張彪被人攙扶着,跌跌撞撞沖過來。
看到行軍床上那個血肉模糊,幾乎看不出人樣的兄弟,他整個人都傻了。
撲通一聲跪在床邊,顫抖的手想碰碰二狗子的臉,又不敢。
“狗子?”
二狗子眼皮艱難地掀開一條縫,渾濁的眼珠轉了轉。
“彪彪哥”
就這一聲!
張彪這個挨刀子沒掉一滴淚的糙漢子,“哇”地一聲嚎了出來。
哭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