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狗那警告,血呼啦的。
廠子裡剛攢起來的那點活氣兒,呼啦一下又給抽沒了。
我掏出匕首,想都沒想,照着血手印邊上那鐵闆,嗤啦!嗤啦!嗤啦就是三道。
刮得火星子直蹦。
倒計時!
開幹!
“都他媽戳着等死啊?”
“想活命的給老子動起來!”
“老魯!帶人把廢床子,破車床,爛銑床全他媽拆了,有用的鋼疙瘩,鐵條子”
“卸!全給老子卸下來!”
“強子!喊幾個老鉗工!打家夥!要狠的帶倒刺,能開瓢的。”
“猴子!領幾個手腳快的接消防管子,用最粗的,壓力給老子怼到頭,當水炮!”
“剩下的人搬沙袋,堵窗戶,焊鐵闆!把這破廠子給老子焊成鐵棺材也得守住!”
“哐當!哐當!”
大鐵錘砸廢機床身上,火星子跟撒尿似的亂滋。
臉盆大的齒輪硬從軸上薅下來。
鐵疙瘩軸承,卸!
幾個頭發花白,手跟老樹皮似的老家夥,圍着那堆拆下來的鐵垃圾。
點焦炭爐子!
燒!粗鋼筋,厚鋼闆塞爐子裡燒!
燒得通紅!
冒煙兒!
大鉗子夾出來,甩鐵砧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