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鉗子夾出來,甩鐵砧子上。
掄錘!
“八十!八十!”
悶響砸肉似的。
一根根胳膊粗,帶狼牙的鐵釺子打出來,捅進旁邊髒油桶裡,青煙直冒,嗆鼻子。
幾根賊粗的鐵鍊子挂上大齒輪跟鐵疙瘩軸承,焊死!
成了帶倒刺的鍊錘,看着就瘆人。
還有更邪乎的,叉車那大液壓杆拆了,綁上削尖的鋼管,愣是攢出幾架鐵弩!
徐瑩抱着她那把裹得嚴嚴實實的破長刀,蹭到車間最黑旮旯。
砂輪機嗡嗡轉。
她沒吱聲,扯開裹刀布,兩手攥死刀把子,慢慢把刀尖貼上那飛轉的砂輪。
“滋!”
刀身上那層黑皮一點點給磨沒了,底下那寒光冒出來,賊亮!
紮眼!
整個黑角落都給這刀光照亮了!
她磨得慢,死慢,全身勁兒都押那刀上了,眼珠子都不帶眨的。
後半夜。
工人全累癱了,東倒西歪躺地上打呼噜。
車間裡就剩砂輪機那嗡嗡聲,徐瑩還在那兒磨。
刀身亮得都能照出她那張死人臉了。
寒光刺啦的。
“咔!”
她猛地把砂輪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