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裡頭那根弦,繃得更死了。
操他媽的怪!
老子是越獄的重犯,廠子裡剛幹翻幾波人,動靜鬧得天都快塌了!
那些黑皮狗呢?
死哪去了?
姓趙的狗崽子,跟條子穿一條褲衩,這節骨眼上按兵不動?
怕事兒鬧大?
扯淡!
他巴不得天下大亂好渾水摸魚!
除非…
這狗日的在憋更陰更毒的屁!
憋着能一口把老子,把這廠子,連皮帶骨吞下去都不吐渣的狠招!
這安靜,比他媽警笛還瘆人!
三天倒計時。
第二道血印子,還在那鐵闆上刻着。
刀光,刺眼。
危!
白道狗腿子滋跑了,廠子裡剛緩半口氣,那根弦又他媽繃得快斷了。
誰不知道?
姓趙的陰招不成,肯定要他媽玩命了!
第二天後半夜,天黑得跟扣了鍋底似的。
風停了,死靜!
靜得人心慌,像他媽墳地。
我靠着冰涼的加高鋼闆牆,耳朵貼上去聽。
老魯蹲邊兒上,攥着那把帶齒鍊錘,手指頭捏得發白。
強子趴牆頭破哨位,眼珠子瞪得快掉出來死盯着外面那口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