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那戴官帽的料?蹲号子?跑路?
那跟着老子玩命的這幫兄弟喝西北風?
二狗子咋辦?
我咧嘴一樂。
往前逼了一步,貼得賊近,影子把她整個罩住。
“洗白?當官?”
“老子他媽稀罕這玩意兒?”
我猛地一伸手,抄起旁邊工具台上工人喝水的破搪瓷缸子。
五指死命一攥!
“咔嚓!”
缸子硬生生給我捏癟了,豁口碴子跟刀片似的,呲啦割開我手心。
血混着缸子底那點涼茶水滴滴答答往下掉,砸在灰撲撲的水泥地上,洇出一個個黑紅點子。
梁莎莎眉毛都沒動一根,就瞅着我那冒血的手。
“老子選第三條道兒!”我把那捏成鐵疙瘩的破缸子哐當砸地上。
帶血的手往前一杵,沒碰她,卻狠狠砸在她身後鐵架子上。
震得鏽渣子簌簌往下掉。
把她整個人卡在我和鐵架子中間。
“廠子!歸徐瑩管!”
“你!”
“給老子當工人!”
“管錢!管人!管那幫小兔崽子拉屎放屁!”
“老子!”
“就他媽管一樣!”
“誰敢伸爪子!老子就剁了誰的爪子!護着這塊地!護着你們!”
我眼珠子瞪得溜圓,吼得唾沫星子噴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