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鬼地方”張彪喘得。
“别他媽廢話!省點氣兒!”我吼了一嗓子。
突然!
走在最後的老孫頭猛地怪叫一聲:“不好!頂上!頂上要塌!”
“轟隆!!!”
他話音沒落!
頭頂上大片大片的泥塊混着碎石,跟下雹子似的砸了下來!
“跑!”我扯着嗓子吼,一把拽住旁邊的徐瑩就往前面撲。
混亂中隻聽見張彪的罵聲,老魯的吼聲,梁莎莎的驚呼煙塵嗆得肺管子生疼!
腳下被碎石絆着,跟頭把式地往前沖。
不知道跑了多遠,等停下來,礦燈光柱裡全是翻滾的灰塵。
我撐着膝蓋,肺裡火燒火燎地喘。
“徐瑩?彪子?老魯?”我吼着。
“咳咳!我,我在這!”是徐瑩的聲音,就在我旁邊,氣兒喘不勻。
“操!他媽的!”是張彪,聲音隔着點距離。
“我沒事!彪子在我這!”老魯吼着。
“梁小姐?孫師傅?”我又喊。
“在。”梁莎莎的聲音像捂着口鼻。
“老孫頭,老孫頭被埋後面了”
我心頭一沉!操!
“超哥!我,我喘不上氣!”徐瑩帶着哭音。
她靠在我旁邊的濕冷牆壁上,礦燈光下,嘴唇發紫,胸口劇烈起伏,像是下一秒就要憋過去。
我這才發現,我們幾個被堵在了一段特别窄的死胡同裡。
塌下來的石頭和爛管子,把來路堵得嚴嚴實實。
隻有前面一點點縫隙透着風,根本不夠喘!
“操!是毒氣!”梁莎莎突然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