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夠勁兒…”
“陳超…你…你他媽是頭牲口…”
我動作沒停,腰胯用上了在五千噸沖壓機下擰螺絲的狠勁。
腦子裡隻剩下燒紅的鐵。
徐瑩身下的血。
王主任的肥臉,這操蛋的世道,全他媽燒成了滾燙的熔岩,在我骨頭縫裡奔湧。
我需要撞碎什麼!
狠狠地撞碎!
她身體抖得像風裡的破布。
我動作瞬間僵住。
那股邪火噗地一下,滅了。
隻剩下滿身的汗,黏膩的觸感,胳膊上被她摳出來的血道子火辣辣地疼。
操!
我他媽在幹什麼?
徐瑩還躺在醫務室,身下那攤血好像又糊到了我臉上。
我沒應她剛才的話,胳膊一松,把她從我身上掀開。
力氣有點大,她猝不及防,直接滾到了沙發裡,悶哼一聲。
梁莎莎大口喘着氣,喉嚨裡還帶着那種尖叫後的餘顫。
她臉上那點瘋狂褪了點,眼半眯着,濕漉漉的頭發貼在汗濕的頰邊,嘴角卻慢慢勾起一個餍足的弧度,手指頭懶閑地在我汗濕的胸口畫圈。
我撐着沙發坐起來,骨頭縫裡都透着酸,剛卸完一車鋼闆似的。
撈起地上那件被撕得更爛的工裝外套,胡亂擦了一把臉上脖子上的汗。
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