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我頭皮發麻,渾身血液都熱了!
顧不上多想,右手飛快地挂上一擋,檔杆手感賊棒,左腳慢松離合,右腳油門猛地往下一踩!
嗚!!!
引擎發出一聲更加高亢的嘶吼。
巨大的推力猛地把我按在椅背上。
這頭黑色的鋼鐵猛獸像離弦的箭一樣,咆哮着沖了出去。
輪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尖嘯!
前面就是緊閉的電動大鐵門,門口還守着兩個警察,正扭頭往這邊看,臉上帶着驚愕!
油門踩死!
方向盤握緊!
沖!
守門的保安估計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引擎咆哮和猛沖過來的車吓懵了,手忙腳亂地按下了開門按鈕!
大鐵門吱吱嘎嘎地開始往兩邊縮!
黑色的車頭在鐵門還沒完全打開時,就擦着門邊呼嘯而過!
卷起的風刮得門口那兩個警察帽子都歪了!
操你姥姥!
我油門焊死,這車的馬力太他媽的足了。
方向盤指哪兒打哪兒。
後視鏡裡,警燈的光點迅速變小,消失。
我把那幫傻逼遠遠甩在了屁股後面!
冷風從半開的車窗灌進來,吹着我臉上半幹的血痂和汗水,火辣辣地疼。
可這車開的真他媽爽!
一路狂飙,我不敢走大路,專挑那些坑坑窪窪,黑黢黢的鄉間小路繞。
這車太他媽的紮眼了。
又長又寬,渾身漆黑,像個移動的大棺材,在月光底下反着賊光,跑起來動靜跟打雷似的,隔二裡地都能聽見。
我一邊開,一邊豎着耳朵聽後面有沒有警笛,手心汗就沒停過,黏糊糊地粘在冰涼的真皮方向盤上。
七拐八繞,總算遠遠看到了廠區那片黑壓壓的影子。
心跳得沒那麼快了,但胸口那股勁兒還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