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口流出一小灘黏糊糊的液體。
空氣裡除了消毒水和血腥味,好像還多了點别的,是急匆匆離開帶起的塵土味?
人呢?
我腦子嗡的一聲!
渾身血液瞬間沖上頭頂,又唰地一下退得幹幹淨淨!
“徐瑩?”我嗓子劈了叉,帶着自己都陌生的恐慌。
“徐瑩?”
沒人應。
隻有監護儀那催命的長鳴,滴滴滴!
我兩步沖到行軍床邊,伸手一摸。
床單是涼的。一點熱乎氣兒都沒了。
隻有掀開的被子下面,還留着一點她身上那種淡淡的,混着藥味的氣息。
操!
操操操!!!
誰?誰他媽幹的?
我眼珠子瞬間就紅了,一股比捅死王主任時更狂暴,更冰冷的殺意,轟地一下從腳底闆直沖天靈蓋。
燒得我五髒六腑都着了火!
彪子?
老魯?
老王頭?
廠裡進了外人?
不可能!
車間那邊還鎖着門!
大門也有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