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拼命扭動身體,手铐嘩啦嘩啦響,像個被按在案闆上的活魚,扯着嗓子幹嚎。
“王哥!王哥!你他媽在哪兒呢?”
“兄弟我讓人欺負啦!這幫穿官衣兒的要弄死我啊!!王哥!!”
嚎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情真意切,還帶着點哭腔。
眼淚擠不出來,就使勁幹嚎。
“你他媽放屁!”剛才那小巡查官最激動,按着我肩膀的手加了把狠勁。
“王主任的車能借給你?你算老幾?再說了,王主任他”
“王主任他怎麼了?”我眼珠子瞪得溜圓,扭着頭死死盯着那小巡查官,臉上擠出極度的震驚。
“你你他媽說清楚!王哥王哥他咋了?他出事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老子昨天還跟他喝酒呢!就在他别墅!他還說這車讓我随便開!”
“你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他是不是被人害了?”
“誰?誰他媽敢動我王哥!!老子跟他拼命!!!”
我一邊幹嚎,一邊用被铐着的手徒勞地去夠那小巡查官,身體瘋狂扭動掙紮,眼淚鼻涕這回真憋出來一點,糊在臉上,混着血污,看着賊他媽慘烈。
“王哥啊!我最好的兄弟啊!你怎麼就就”嚎到後面,聲音都劈了叉。
像是真死了親爹。
這一通連哭帶嚎,加上借車裝逼,下午喝酒,兄弟情深的細節,還真讓圍着我的幾個巡查官動作頓了一下。
尤其是我喊出“被人害了”的時候,那個中年巡查官眉頭擰得更緊了,按着槍套的手松了松,眼裡閃過一絲狐疑。
那小巡查官也被我吼得有點懵,下意識地看了看旁邊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