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樓下刺眼的警燈紅光藍光混着嘈雜聲浪就湧了上來。
中年巡查帶着幾個人端着槍,正跟堵在樓梯口的老魯他們對峙。
氣氛劍拔弩張。
“都别動!”我吼了一嗓子。
“巡查同志!兇手都在下面!控制住了!”
我側開身子,讓出樓梯通道,手指着樓下門廳那四個躺了一地的血葫蘆。
同時用身子擋着點身後房間的門縫,裡面梁莎莎那壓抑驚恐的嗚咽聲斷斷續續傳出來。
中年巡查飛快地掃了我一眼。
我身上沾血帶灰,臉上還有幹掉的血痂,看着就不像好人。
又越過我肩膀,警惕地看向我身後虛掩的房門。
“裡面是誰?”他手按在槍套上沒松。
“受害者!梁莎莎!”我帶着點後怕的急促。
“被這幫雜碎綁了!差點弄死!吓壞了!”
話音剛落,房間裡梁莎莎的嗚咽聲陡然拔高,變成了凄厲驚恐的尖叫:“别過來!别殺我!救命啊!!”喊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穿透力極強!
中年巡查臉色一變,對旁邊兩個巡查使了個眼色。
那兩人立刻端着槍,小心地繞過我,推開虛掩的房門沖了進去。
“梁小姐!别怕!巡查!”裡面傳來巡查安撫的聲音。
中年巡查這才把注意力完全放到樓下。
他帶着剩下的人快步走下樓梯。
工人們見到穿官衣的,氣勢弱了點,紛紛讓開。
地上那四個家夥,看到巡查來了,跟見了親爹似的!
尤其那個被我栽贓握着匕首的橫肉臉,掙紮着擡起那隻被我處理過的手,指着匕首,又指指我,扯着破鑼嗓子幹嚎:“警警官!”
“冤枉啊!是他!是這小子幹的!他闖進來!打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