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梁莎莎懶洋洋地回了一句,挂了電話。
嘟嘟的忙音傳來。
聽着忙音,我有點哭笑不得地摸了摸鼻子。
這烏龍鬧的!
看來這智力還得再長長,關鍵時刻掉鍊子!
走到車庫,看着那輛慘不忍睹的紅色桑塔納。
鑰匙還在車上插着。
抱着試試看的心态,我坐進駕駛座。真皮座椅冰涼,上面還有幹涸的血迹。
擰動鑰匙。
吭哧吭哧哼哧
發動機跟得了肺痨的老牛似的,吭哧了好幾聲,排氣管噴出一股黑煙。
居然真他媽的哼哼唧唧打着了火。
儀表盤的燈也亮了起來!
行!
還能動彈!
我挂了倒擋,小心地踩着油門。
車子呻吟,顫抖着,像匹瘸腿的老馬,吭哧吭哧,搖搖晃晃地倒出了車庫。
這破車肯定不能直接開去梁莎莎那兒換車了。
得修!
找個地方拾掇拾掇,好歹讓它看着像個車樣兒再還回去。
方向盤打正,油門輕點。
車子跟喝醉了酒似的,一瘸一拐地駛出别墅區,彙入了清晨不算多的車流裡。
目标城裡據說手藝最牛,啥破車都能整活的老炮兒修理廠。
車子跟個半身不遂的老頭似的,吭哧吭哧,歪歪扭扭地總算蹭到了老炮兒修理廠門口。
說是廠子,其實就是個大點的棚子,鐵皮頂,門口挂個掉漆的木牌子。
一股濃烈的機油味,汽油味混着鐵鏽味直沖鼻子。
地上黑乎乎的油泥積了厚厚一層,踩上去黏腳。
幾個穿着看不出原色工裝,滿手油污的工人正圍着一輛趴窩的解放卡車鼓搗,叮叮當當的敲打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