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沖助理擡了擡下巴。
助理立刻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文件，“啪”地甩在她面前的茶幾上。
“别裝了，你做了什麼事你自己清楚。你來公司三年，我自問待你不薄，甚至見你身體不好，我還動過娶你的念頭，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
“不薄？”
厲霁川話音剛落，江顔顔就突然笑出聲，笑聲裡滿是嘲諷。
“這三年我跟着你，替你陪客戶，喝了多少吐了多少，你答應過等公司穩定就娶我，結果呢？”
“婚禮上你就把我抛下，眼裡隻有裴沅歆，轉頭就把我忘得一幹二淨！”
“現在出事了知道找我了？還說什麼遣散費，厲霁川，比起我，你才是最會裝的人！”
厲霁川猛地攥緊拳頭，指節泛白。
“江顔顔！”
江顔顔被幾個保镖壓着，眼神裡滿是怨毒與不甘。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又戳中你的痛處了，又想趕我走？”
厲霁川此時的臉已經黑到極點，聲音裡淬着寒意：“看來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原本想着念在過往情分，給你留些情面，看來你根本不需要。”
看到厲霁川轉身就要起身離開，江顔顔瞬間有些慌了。
她掙紮着嘶吼：“厲霁川，你到底想幹什麼！”
厲霁川沒有回頭看她，隻是沖助理招了招手，語氣冷硬。
“讓警察過來吧，竊取商業機密的證據都整理好，後續的法律程序就交給你處理。”
“還有，這個人，從今往後我都不想再見到。”
說完，他就徑直向外走去。
江顔顔像瘋了一般尖叫：“厲霁川，你憑什麼送我去坐牢！是你說會讓我跟你享福的，你給我回來……”
話還未說完，樓下就傳來一陣尖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江顔顔起身想逃，卻被幾個保镖死死按住。
助理看着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江小姐，我勸你還是配合些吧。你跟了厲總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他的處事風格嗎？”
江顔顔渾身一震，思緒瞬間飄回了過去。
她怎麼會不知道，她當然知道。
初見厲霁川那天，她剛失業，到處投簡曆卻屢屢碰壁，口袋裡的錢連下個月房租都不夠。
直到投到厲霁川的公司，他那時公司很小，面試都是老闆親自上陣。
她走進去時手心冒汗，見他坐在簡陋的辦公桌後神情嚴肅，更加緊張。
卻沒想到一番交流下來，面試異常順利。
厲霁川雖然不苟言笑，但面試通過時他說了一句話。
“我們不介意員工經驗不足，但是最忌的就是背叛與算計。如果碰到這種情況，我絕不會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