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唏噓、惋惜,但是絕口不提讓我和宋桓川複婚的事。
所以我就把宋家父母當做平常長輩一樣相處,聽聽他們的牢騷關心一下他們的身體。
結束通話,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我看見宋桓川的對話框裡多出來三條未讀消息。
我點開,隻見他說。
【你到家了嗎?到家記得報平安。】
【小凝,這半年我很想你。】
【晚安。】
這還是以前那個寡言少語的宋桓川嗎?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不知道這半年到底給他造成了什麼陰影。
以至于一向沉默内斂的他如今都學會了這麼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感情。
我心情複雜地退出對話框,關掉手機,沒有回複。
第二天一早。
我像往常一樣準備去學校上課,一下樓就見到了捧着花,站在樹下的宋桓川。
他一見到我就迎了上來。
他神色自若:“小凝,早上好。”
我看着宋桓川懷抱着的那一大束小雛菊,微微後退了一步。
“宋桓川,不是說好不騷擾我的嗎?”
聽着我沉下去的語氣,宋桓川好似自知理虧,微微垂下了眼。
“小凝,我答應過你不提複婚的事,但我應該有重新追你的權利,不是嗎?”
“我知道我以前讓你傷心了,我現在隻是想努力補償你。”
我看了看腕表,不想再和宋桓川糾纏,隻冷冷地說。
“我們離婚的時候我就說過,我不吃回頭草。”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傷到了宋桓川,他沒有追上來。
隻是每天早上晚上雷打不動地給我發早安晚安,天冷加衣,下雨記得帶傘之類的話。
而我每天下樓,總能在我的車上看到一束新鮮的小雛菊。
這樣過了好幾周之後,我終于忍無可忍。
我戴好口罩,拿起小雛菊走向不遠處車裡的宋桓川。
禮貌地敲了敲車窗,在露出宋桓川那張清冷的臉後把雛菊花束給丢了進去。
宋桓川不明所以。
我抱着手臂,語氣說不清楚是疲憊還是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