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對視一眼,都皺起了眉。
和宋桓川認識六年,他在我印象裡一直是冷靜自持的,怎麼會尋死呢?
到底是前夫,我還是請了假,準備回去看看。
訂票時周緒言拉住了我,嚴肅地說:“我和你一起回去。”
怕我拒絕,他又補充。
“我們走通道,到了那邊我直接送你去醫院,我這輛車到時會有人幫我開回去。”
周緒言幾乎安排好了所有,我沒再拒絕。
趕到醫院時,宋桓川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在重症監護室躺着。
我隔着玻璃窗看着奄奄一息的他,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這時,前婆婆走了過來,抹着眼淚說。
“桓川自己是醫生,知道人最緻命的地方在哪裡,他幾乎就是奔着死去的,治療他的醫生說就算搶救回來,他以後也做不了醫生了。”
言下之意就是宋桓川的手廢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隻能安慰:“伯母,他很優秀,就算做不了醫生,也可以……”
我沒說下去,隻覺這種話太蒼白無力了。
前婆婆懊悔不已。
“都怪我,是我沒教好他,讓他變成這個極端的樣子。”
“謝謝你還願意來看他,小凝,你是個好孩子,我原本還想你們兩個會不會還有一點可能,畢竟他願意改了,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她握住我的手:“以後我再也不會提這些事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我會帶着桓川離開這裡的,我不會再讓他去打擾你們。”
你們?
我回頭看去,隻見周緒言可憐兮兮站在那裡,好似被誰抛棄了一樣。
我無奈了。
和前婆婆說了幾句話後,就向周緒言走去。
“走吧。”
周緒言震驚:“這就走了?”
我瞥他一眼:“你要是不想走,留在這裡也行。”
“我走!”周緒言連忙說,還小聲嘟囔。
“我以為你心軟了,要留在這裡陪宋桓川到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