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周緒言,還記不記得第一次見我,我是什麼樣子。
周緒言看着我,很認真地回憶。
“當時你的頭發比現在長,還比現在瘦,跪坐在那裡就跟菩薩座前的仙女似的,我當時就想,緣分。”
我白了他一眼:“你是說我現在胖了,不好看了?”
周緒言急忙擺手:“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當時肯定是你過得不開心,唉喲,可把我心疼的,我想,如果我能認識你,一定讓你長胖十斤,健健康康的美。”
把見色起意還說的那麼好聽,我一把捏住了周緒言的嘴。
“我叫你在菩薩面前還胡說八道!”
周緒言小聲地吱哇亂叫,徹底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高冷帥哥的形象。
我不由笑起來。
以前,我見慣了宋桓川對别人溫柔對我冷漠。
而現在,周緒言是對我溫柔搞怪白癡幼稚成熟穩重,對别人淡淡疏離,禮貌分寸。
我想,這才是愛情的樣子。
在愛人面前,做全部的自己,不管是什麼面目。
我和周緒言一起在大雄寶殿坐下,恭恭敬敬地把檀香高舉過頭頂。
這一次,除了給學生們許願,我還為自己和周緒言許了個願望。
“願我和周緒言長長久久,永遠真心相待。”
回去後,我和周緒言的父母便約定好了見面吃飯。
兩家人其樂融融坐在一起,商量婚期場地和宴請哪些賓客。
婚期就定在高考後三天。
我幾乎當起了甩手掌櫃,坐等周緒言弄好,給我過目。
當然,還有試婚紗。
周緒言說要給我最好最貴最漂亮的婚紗,勢必讓我終身銘記。
我知道,他隻是想把我的頭婚比下去。
這個人有時候幼稚得很,總是在各種方面暗暗和我的前夫哥比較。
但如果他不提,其實我真的早就把宋桓川忘了。
那委屈的六年就好似過往雲煙,在我的人生洪流中不值一提。
我想,一直好的都是我,不是宋桓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