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一直好的都是我,不是宋桓川。
高考那天,我穿上了大紅色的旗袍,祝學生們旗開得勝。
看着孩子們一個個鬥志昂揚地走進去,又一個個胸有成竹地走出來,我欣慰極了。
高考三天後,文華東方酒店。
我的婚禮如期舉行。
雖然沒有去教堂,但周緒言還是十分有儀式感地請來了一位老神父。
衆目睽睽之下,老神父看向我們,輕聲問。
“周先生,你願意以後謹遵結婚誓詞,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都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并在你們一生之中對她永遠忠心不變嗎?”
周緒言看着我,堅定回答。
“我願意。”
老神父又朝向我,問道。
“沈小姐,你願意以後謹遵結婚誓詞,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都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并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嗎?”
我不假思索:“我願意。”
于是,漫天花瓣落下,在衆人的祝福聲中。
周緒言掀開了我的頭紗,鄭重、珍重地吻了過來。
這一刻,期待的幸福終于降臨在了我們掌心。
宋桓川自述。
沈凝和周緒言結婚那天,我在現場,并以一個假名字送了10萬禮金。
可能有些掩耳盜鈴,但我答應過沈凝,不再出現,打擾她的生活。
平心而論,沈凝和周緒言的婚禮,比我和沈凝的婚禮要盛大、隆重得多。
鮮花、酒席、司儀……
每一個細節都能看出周緒言和周家對沈凝的重視。
我不禁回憶起五年前我和沈凝結婚的那天。
錯亂百出的流程、被海風吹來吹去的花壇和紗幔、不耐煩的我的親人……
我後來才漸漸意識到,原來沈凝和我結婚的第一天開始就在忍。
忍‘天不是地不利人不和’,忍我的不上心和冷淡,忍公婆的挑刺。
是的,一開始,就連我的爸媽都不認可沈凝。
他們總是覺得我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結婚,最好知識淵博,最好前途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