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熟人了嗎?”
傅淮州默了瞬,搖頭:“不是。”
他把程菀菀的手牽得更緊了些,沖她溫柔笑:“走吧。”
人潮湧動的大廳裡。
我孑然一身向北,傅淮州牽緊程菀菀向南。
誰也沒有回頭。
我到取藥處拿了止痛藥,快步離開了醫院。
我打了個車,司機問我去哪裡。
我腦海裡忽地就浮現傅淮州那張看向自己時,布滿厭棄的冷臉。
我默了默:“去警察局。”
汽車緩緩發動,車窗外景色極速往後退。
我心想,一切都結束了啊。
再次來到警察局。
我這才發現進門口的錦旗牆上,一半寫的都是傅淮州的名字。
瞧,善良的人,命運一定不吝贈他禮物。
他失去了一個冒牌貨,得到了一顆真珍珠。
我以為撤案就是簽個字的事。
卻沒想到,一定還要當天出警的警察在場。
這就意味着我和傅淮州還是要不可避免的見上一面了。
可我不想再見他了。
我逮住一個值班的警察希冀地問:“警官,如果不撤案會怎樣?”
“你怎麼在這裡?”
傅淮州就是在這時,裹着一身風雪進來的。
“傅哥,你來得正好,你的當事人要撤訴,你怎麼沒告訴她,挑個你在的時間來?”
同事語氣輕松地抱怨了一句。
傅淮州卻沒笑,冷着張臉,比他發間的雪花還凍人。
我側臉,避開他犀利的視線,笑着化解了他同事的責難:“下次來就知道了。”
其他人都笑了,隻有傅淮州的臉色變得更陰沉。
撤案的流程很快。
不到一分鐘,簽完字按上手印就算成功撤案。
我怔怔看着結案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