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看着結案單。
我的名字與傅淮州的名字緊挨着,上面蓋着鮮紅的指印。
原來兩人的名字不隻會一起出現在結婚申請單,也可能是結案單上。
“你可以走了。”
傅淮州不着痕迹抽走了結案單,頭也不擡地對我下了逐客令。
“傅淮州……”
我想說些什麼,可隻是叫他的名字,嗓子就讓什麼哽住了。
倏地,一股冷空氣從身後襲來。
有個人影從門口飛奔過來,直接撲進了傅淮州懷裡。
她貼着他胸口撒嬌似地蹭:“淮州,今天跨年,你去我家好不好?”
是程菀菀。
傅淮州自然摟過她的肩,将她冰涼的雙手握在寬厚的手心裡。
“這麼冷還跑來幹什麼?”
“因為今天跨年,大家加班都辛苦了,我給大家做了餃子。”
幸福的畫面刺入我的眸。
我一聲不響地後退着往門口走去。
好險,差點就犯忌了。
我答應過傅淮州,從今往後做陌生人的。
陌生人之間是不需要正式告别的。
我走出警局,寒風呼嘯,頹敗的腳步陷在雪地裡。
我站在原地不動等網約車過來。
等了許久,沒等到司機,卻等來了程菀菀。
“黎晚姐,等等。”
“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我跟媽媽說說了,帶你回去,咱倆一起過。”
我沉默。
她又小心翼翼開口:“你和媽畢竟是朝夕相處二十二年的親人,上次誤會了你,她心裡也不好受,就一起過吧。”
又到12月31日了啊。
我越過她肩膀,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傅淮州,搖了搖頭。
“不了,我家人在等我,我也要回家了。”
我轉過身,頭也不回朝前走。
身後,程菀菀納悶的聲音溫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