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走的第五年,他決定放下她了。
他接受了家族聯姻。
女孩很奔放,結了婚也帶他一起去酒吧,說這樣才不會被爸媽罵。
她又很細心很體貼,會照顧到他的情緒。
結婚的第三年,段懷聞分不清那是不是愛,他想對這個女孩好一點兒,再好一點兒。
第五年,女孩懷孕了,但也發現了用鐵盒子裝的戀愛日記。
她沒吵沒鬧,隻是安靜地替他收好鐵盒子。
“是初戀嗎?”她問。
段懷聞沒打算瞞她,已經放下了,就不該瞞。
“是暗戀。”
“她已經死了,我連一句喜歡都沒說出口。”
女孩輕撫着他的背:“段懷聞,都過去了。”
已經過去了。
他沒有停在原地,他在如她期盼的那般在往前走。
他看着戀愛日記裡,泛黃的封面用稚嫩的字迹寫着——
等到黎晚十八歲時我就和她表白。
夏日,蟬鳴,穿着藍白校服的少年坐在台燈前,滿心悸動着寫下這句。
畫面還曆曆在目。
隻是早已回不去從前。
他提筆寫下在日記的末尾寫下一句——
明知沒意義,卻無法不執着的事與人,誰都有這樣的存在。
可日記翻頁了。
黎晚,我和你的故事也該翻頁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