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課就她一個人沒去,除了她還能有誰”
“除了她,也沒人想偷許南喬的香奈兒發卡吧。”
“也是,畢竟她從鄉下來的,沒見過好東西。”
“少說兩句吧,這種人很敏感自卑的,讓她聽到了,說出去怪我們欺負她”
“偷東西還不能說了?這是原則問題。”
溫梨初的意識漸漸清明,也理清了眼下的狀況。
這些人,是覺得自己偷了許南喬的發卡?
原本她以為這群同學還算和善,但沒想到他們隻是暫時藏起了偏見。
他們打心底裡瞧不起自己。
溫梨初臉色發白,呼吸紊亂,手指下意識地捏緊,指尖生出了發白的顔色。
她心中情緒複雜,有被冤枉的委屈憤怒,也有被歧視的無助和難過。
片刻,她才擡起眼看向許南喬,語氣笃定地否認,“我沒有偷你的發卡。”
“你不願意承認是吧?”許南喬冷笑一聲,語氣咄咄逼人,“那就和我去見老師,讓老師評評理。”
溫梨初咬了咬牙,她無法忽視那些落在自己身上,尖銳又異樣的目光,仿佛她是個怪物。
“我再說一次,我什麼都沒做。”
溫梨初從座位上站起來,擲地有聲地說。
許南喬被她刺激得龇牙咧嘴着,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她請來了班主任。
“溫梨初,你告訴老師,到底有沒有偷許南喬的東西?”班主任雖然語氣溫柔,但仿佛已經認定了她偷了許南喬的發卡。
溫梨初當然不認,“沒有。”
“老師,她就是嘴硬。”許南喬不依不饒,“她估計已經把我的東西藏嚴實了,不然能這麼嚣張?”
最後,溫梨初被班主任罰去門口罰站。
要她好好反省。
如果想通了把發卡交出來,就可以不用繼續罰站。
她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上,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放空。
這一刻,她格外懷念烏水。
大城市的名牌高中,雖然光鮮亮麗,但也充斥着更多涼薄和惡意。
“趕緊讓開,别擋道。”
突然之間——
幾個西裝革履的男老師浩浩蕩蕩而來,他們一邊驅趕着眼前的擋道人,一邊對着身後人點頭哈腰,極盡谄媚。
他們似乎正簇擁着一位“大人物”。
溫梨初眨了眨眼,下意識地投去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