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周亦臣卻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仿佛有沉重的力道壓在他的咽喉,刀疤男瞬間漲紅了臉,呼吸困難。
“再看,我把你眼珠剜了。”周亦臣疏冷地說道,漆黑的眸中是嚴肅認真之色。
“臣哥我我不敢了”
刀疤男聲音顫抖,在巨大的壓迫感面前,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滾。”周亦臣松開手,留給他一個嫌惡的眼神便轉過頭去。
刀疤男身子一晃,沒法保持平衡,整個人狼狽地跌到地上。
他到現在也沒明白,自己明明是按照周亦臣的吩咐行事,還沒來得及動手,他怎麼就突然翻臉了
他也沒做錯什麼。
但事到如今,刀疤男也沒心情糾結,恐懼在他心中占據了上風,他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地下室。
溫梨初一雙眼睛霧蒙蒙的,眼皮虛掩着,細白如玉的臉上鋪陳着淡淡的紅暈。
就像是雪地中盛開的玫瑰,明豔昳麗。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握成了雪白的拳頭。
周亦臣定定地瞧着她,眸中暗潮起伏。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着,他一步一步靠近過去。
原本,一切應該按照計劃進行。
但是,他就像是突然着了魔,眼看她要被别的男人碰觸,心裡不自覺地生出排斥和怒意。
她的這副模樣,也不應該被别的男人看到。
周亦臣向來随性妄為,想做就不做。
既然不爽,那就把刀疤男趕走。
如今,這裡就剩下他們兩個,周亦臣蹲下身去,手指扣住溫梨初纖細白膩的手腕,他挑眉淡笑道,“你說,你長得也不算頂美——”
“怎麼偏偏這麼勾人呢”
就在這時——
他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周亦臣拿出手機,掃了一眼屏幕,眼底頓時劃過幾分疏冷和不耐。
是沈星眠的來電。
雖然沈星眠是名義上的“金主”,但他接下她的委托,可不全是因為錢。
他不缺錢,很多時候更看心情。
如果不是那個人親自出面,他才懶得摻合這種小女孩的扯頭花。
但既然接下了她的委托,他也不會敷衍。
隻是,這并不妨礙他認為沈星眠心術不正,惹人生厭——
雖然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沒什麼資格嫌棄别人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