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郁咬牙切齒:「人渣!有權有勢了不起嗎?這不是以談戀愛的名義騙身騙心嗎?」
「别這麼說。」
「你還替他說話!」
「我又不虧,霍靳嶼長得帥,平時也沒什麼花邊新聞,出手大方,這幾年真沒虧待過我一點。」
樊郁頭一歪,樂了:「也是,像霍靳嶼這種貨色花錢都難睡,還是你想得開,幹杯!」
她酒量差,人菜瘾大,喝到一半就開始說胡話了。
「不結婚也好,嗚嗚嗚,我當時腦袋一熱才答應他的求婚,以後就得在一棵樹上吊死了。」
我搖頭:「這話你可千萬别在老高面前說,不然他又要離家出走了。」
說曹操曹操到。
老高電話打到我手機上:「徐雅楠,樊郁是不是又跟你在一起呢?」
我很慶幸沒聽樊郁的叫帥哥陪着喝酒,不然不是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戰嗎?
半個小時後,老高來接樊郁,臉比鞋底都黑,還是禮貌地要先送我回家。
我不想當電燈泡,拒絕了。
我開車過來的,叫了代駕。
剛走出包廂,迎面撞上霍靳嶼的一位朋友。
他拉住我的手:「嫂子,你是來接靳嶼哥的吧?你們這幾天是不是鬧矛盾了?靳嶼哥一天天地淨黑着臉,整天拉着我們喝酒。你們快點和好吧,不然我胃出血都要喝出來了!」
他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把我帶到他們的包廂。
「嫂子來了!」
包廂裡有好幾個都在我生日那天出現過。
不管私底下他們怎麼議論我,當着我的面一個頂一個地熱情。
「嫂子,你跟靳嶼哥閻王打架,我們這些小鬼遭殃啊。」
「對啊,有什麼事好好說呗,我天天陪靳嶼哥喝酒,女朋友都跟我鬧了好幾次了。」
霍靳嶼靠在沙發上,眉頭輕皺,雙眼緊閉,似乎很累。
他喝醉的時候一直挺乖的,乖得不像他,任由擺布。
我靠過去,湊到他身邊,輕聲喚他的名字:「霍靳嶼,要回去嗎?」
他身上有很重的酒氣,含含糊糊地說:「嗯。」
我懷疑他都不知道我是誰,大半身體都壓在我身上。
那些狐朋狗友坐着,沒有一個有來幫忙的意思。
好家夥。
我咬咬牙拖着他往外走,走到門口,霍靳嶼的額頭蹭到我的臉上。
我身體一僵,正要拉開距離,就聽到他說:「祁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