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一僵,正要拉開距離,就聽到他說:「祁蔓……」
我停住了,一股疲憊由裡及外。
霍靳嶼的手機響了,我從他的口袋裡摸出手機。
祁蔓
我盯着看了好一會,在她第二次打過來的時候,我接了。
祁蔓說:「靳嶼,明天我想去畫展,你陪我,好不好?」
我壓低聲音:「祁小姐,霍總喝醉了,你方便來接他嗎?」
她頓了一下,悠悠問:「哪裡?」
我把地址告訴她。
挂斷電話,我把手機放回去,扶着他靠在路邊的欄杆上。
昏暗的燈光灑在他的臉上,沒有一點死角,毫無疑問是得天獨厚的一張臉。
他們這幾天應該一直在一起約會吧?
霍靳嶼會帶她去哪裡呢?他們會幹什麼?
做什麼都不關我的事情,不是嗎?
一輛黑色奔馳停在路邊,祁蔓下了車,落落大方地站在我面前:「徐雅楠,你好呀,把靳嶼交給我就行。」
我跟她一起把霍靳嶼放上了車。
祁蔓像是不知道我和霍靳嶼的關系,态度自然:「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我叫了代駕。」
她似笑非笑:「那就好,徐小姐,你跟靳嶼的事情我知道。不過我們确實快訂婚了,靳嶼可能念舊情,不好意思說,所以我幫他說了。你們以前的事情我不計較,以後最好還是不要來往了,免得生出誤會,對你我都不好。」
祁蔓态度坦然,我垂着頭站在她面前,襯得她如天上明月,而我是飄過的一朵無足輕重的烏雲。
我輕舒一口氣:「我明白了,你放心。」
第二天我被連環奪命電話吵醒。
我睡眼惺忪,沒看清楚是誰就接通了。
「徐雅楠。」霍靳嶼好像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透着森森寒意,「你好樣的,好好保持這份勇氣。」
我瞬間清醒了。
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反撥回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我攥着手機,發了幾分鐘的呆。
也好。
我幹脆拉黑他全部的聯系方式。
既然斷了,就斷個徹底,别拉拉扯扯。
樊郁約我去對岸購物,臨時又有急事,放了我鴿子,我幹脆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