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4頁)

“但朕要的,拔除他身後那棵,已經爛透了的大樹。”

他要的,是太子蕭仁謙的萬劫不複!

永定河的案子,頂多隻能斬斷太子一條臂膀。

那逆子大可以演一出揮淚斬馬谡的戲碼,将張茂才抛出來當替罪羊,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要想真正動搖國本,廢黜儲君,必須有一把更鋒利的刀,直插心髒。

蕭景珩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沈驚晚頭頂一行行泣血的彈幕。

【上輩子,就是那一天,父親在早朝上被太子一黨,禦史中丞張茂才當庭彈劾,罪名是貪墨西山大營的軍饷。】

這才是太子真正的殺招!

相比于三年前的河工舊案,軍饷貪墨案,是正在發生的罪孽,是動搖軍心,直指兵權的彌天大罪!

一旦沈侍郎倒台,太子便能順理成章地掌控兵部,将京城駐軍變為他的私産。

到那時,他這個皇帝,便真正成了被架空的孤家寡人。

蕭景珩的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意。

他不會讓曆史重演。

他要做的,是将計就計。

親手搭好一座戲台,讓太子等人自以為勝券在握,然後,再親手将他們送上斷頭台!

“李德順。”

“奴才在。”

“傳信玄一。”

“讓張府那個管事,給他的主子遞個話。”

“就說,永定河的麻煩,已經‘抹幹淨’了。”

李德順聞言,背脊瞬間竄上一股寒氣,頭埋得更低了。“奴才遵旨!”

他什麼都不敢問了,隻覺得帝王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比萬鈞雷霆還要可怖。

這是要給太子等人喂一顆定心丸,讓他們安心地,走上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