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京郊,西山大營。
帥帳之内,氣氛凝重。
蕭景珩一身玄衣,負手立于巨大的京城防衛圖前。
他的面前,沒有酒宴,隻站着兩個大周最頂尖的武将。
西山大營都統,陳博。
京營提督,李銳。
“明日早朝,朕會發出信号。”
蕭景珩的手指,在地圖上重重一點,點在了東宮的位置。
“信号一出,陳博,你即刻率西山大營五千精銳,封鎖東宮。”
“沒有朕的手令,一隻蒼蠅,也不許飛出來。”
“李将軍,你率京營,徹底鎖死宮城九門,以及所有主幹街道。”
“朝會結束之前,整座京城,許進,不許出。”
“若有反抗者”
他微微一頓,吐出四個字。
“格殺勿論。”
“臣,遵旨!”
兩名鐵血将領的聲音,被沉沉的夜色吞沒。
這一夜,注定無眠。
東宮在狂歡中走向墳墓。
城外在靜默中布下天羅地網。
而紫雲軒内,沈驚晚同樣一夜未合眼。
她臨窗而坐,手中緊緊攥着一根早已磨得鋒銳的鳳钗。窗外,殘月如鈎,冷光灑在她平靜的臉上。
她不知道皇帝那句“戲該唱完了”究竟是真是假。
但她知道,自己的戲,一定要唱好。
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
沈驚晚緩緩起身,對着鏡中那張絕美的臉,露出了一個決絕的笑容。
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