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若是有興趣,改日兒臣讓她來給您請安便是,您見了就知道,她擔不起您說的那些。”
太後見他将人護得滴水不漏,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
她深深看了蕭景珩一眼,終于将話題拉回了她最關心的那個人身上。
“謙兒,是你的長子,也是大周的儲君。”
太後的聲音沉了下來。
“他年輕,犯些錯,在所難免。你是他的父親,該教導他,而不是毀了他。”
“皇帝,哀家不管你在朝堂上如何清洗,但你要記住,太子之位,不可動搖。”
“你若是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哀家,絕不答應!”
這是最後的警告,也是最後的底牌。
蕭景珩聞言,沉默地站着,高大的身影在殿中投下濃重的陰影。
良久。
他才緩緩擡起頭,直視着鳳座上的太後,臉上依舊挂着那抹恭順的笑意。
隻是那笑,不達眼底,淬着冰。
“母後,您說得是。”
“謙兒是兒臣的兒子,兒臣,自然會好好‘教導’他。”
“教到他明白,什麼是君,什麼是臣。”
“教到他知道,這大周的天下,究竟是誰的。”
他微微躬身,行了一個無可挑剔的禮。
“天色不早,兒臣就不打擾母後靜修了。”
說完,他再無二話,轉身,徑直離去。
留下太後一人,僵在鳳座之上,手中的佛珠,“啪”的一聲,斷了線,滾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