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珩瞥了一眼那書封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俏書生》。
他沒拆穿她。
隻是覺得,自己這後宮,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狀似無意地提起:“說起來,皇叔的隊伍,明日應該就到揚州了。”
沈驚晚的身體僵了一下。
【揚州?豫王?】
【上輩子,可沒這出戲。豫王那個廢物點心,除了在京城鬥蛐蛐,哪兒都沒去過。】
【等等揚州】
【我想起來了!上輩子,河東王府的小世子就是在揚州“意外失足”落水死的!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是他自己喝多了酒,沒人在意!】
【可後來才知道,根本不是意外!】
【是太子的人幹的!因為那個倒黴蛋世子,誤打誤撞,撞破了太子和淮安侯宋嶼用漕船私運兵器的大事!】
【私運兵器!那是謀逆的大罪!】
【太子怕事情敗露,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人滅口!然後還把髒水潑到了當時負責查案的官員身上,趁機又換上了一批自己的人!】
“哐當——”
蕭景珩手中的茶杯,重重地落回了桌上。
茶水濺出,濕了他的龍袍袖口,他卻渾然不覺。
他的腦子裡,一片轟鳴。
好一個蕭仁謙!
好一個太子!
朕以為他隻是貪墨鹽稅,豢養私兵,沒想到,他居然還敢私造兵器!
他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