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玉眼睛微眯。
病房裡的空氣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身份揭露和熟悉的老式鋼筆而凍結。
“圓夢?”白引玉仔細回想着這個名字。
确認自己從來沒有聽過,“不好意思,沒聽說過,你怎麼證明?”
圓夢優雅的走了過來,坐在病床上,手中不停的玩弄老式鋼筆。
“這東西不好玩吧,是不是很痛?”圓夢輕笑一聲,翹起修長的美腿,黑色絲襪在白色的床單上顯得格外耀眼。
“老白制作這東西的時候,我就說過,太痛了,加一些緩和藥物,可他偏偏不肯。”
看着同款式的老式鋼筆,白引玉心中稍微放松了些,可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我哪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信不信由你。”
說完,不等白引玉反應過來,圓夢握住老式鋼筆快速的刺進白引玉的大腿。
“你幹”白引玉話還沒說出口,隻覺一股清涼的柔和的感覺從大腿快速的遊遍全身,宛如幹旱的大地忽然沐浴春雨。
“你你好舒服啊。”白引玉全身放松,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
“雖說這東西沒那麼貴重,不過還是有些副作用的,幸好,制作解壓不難,更幸好,隻有我會做。”
“謝謝謝。”白引玉鄭重的說道。
圓夢姿态放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擺了擺。
“‘屏蔽血清’其實隻是權宜之計,目的是為了讓人能在失去‘眼睛’的情況下,更純粹地感受‘罪孽’本身,誰知讓你小子玩出了新花樣。”
圓夢調侃的說道:“你父親當年,也隻是利用這東西來感受罪孽的本源,他要是知道你這麼胡來,肯定會打你的小屁屁。”
“父親”白引玉咀嚼着這個陌生又沉重的詞。
“那恐怕讓你失望了,看不到那樣的場景了。”
“你這孩子”
圓夢沉默了幾秒,病房裡隻剩下白引玉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窗外黃昏的餘晖透過百葉窗,似是在訴說一個時代的結束。
“那不是抛棄,白引玉,不是。”圓夢終于開口,聲音低沉了幾分。
“是…絕望中的無可奈何。”
她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但似乎怎麼說,都不是很恰當。
“那年,就在你父親的眼前,你母親到了下去。他拼盡全力,也隻來得及把你從搖籃裡搶出來。”
圓夢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時光,看到了那地獄般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