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向常博正色道:“常醫生,不知漢德所說的這種情況你有把握醫治嗎?”
“隻是聽任先生一面之詞不好判斷,還是等一會兒見到任老先生再說吧,不過一般情況下應該是沒問題的。”常博沉吟一會兒道。
常博其實心裡是有很大把握的,但凡事無絕對,在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都不要先将話說出口,是以他還是斟酌了一下語言。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爸在樓上休息,二位随我來吧。”任漢德一聽這話心裡也有些激動道。
說着便帶着二人走到一間屋子門口,推門進去之後便看見屋内有位看着像是三十多歲的少婦,以及床上半躺着的一位老人,頭發花白,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嚴老頭,你可算來了,這位是常小兄弟?”那老人見來人之後眼睛咻的一下亮了起來,多了幾分生氣,先是招呼了一聲老友,看到常博的那一瞬間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驚喜道。
這老人竟然是常博應秋雨岚邀請的那一天,在公交車上遇到的那個上手切磋的白發老者--任老。
闫為民和任老也算是相識數十載,見到對方這幅心如死灰的作态心裡也是一酸道:“任老頭,我說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是做什麼啊,事情不是還沒有到最壞的那一步嗎?”
“唉,嚴老頭,實不相瞞,我知道自己沒幾天日子好活了,你醫術雖然十分了得,但是治的都是尋常疾病,我這是習武之人修煉失敗之後才導緻的,你怕是也無能為力啊!”任老歎氣道。
“我是對你們那什麼修煉之事一竅不通,但是我身邊這位常醫生可是你的同道中人,他說不定會治得了你這病呢!”闫為民氣道。
“常小兄弟?”
任老聞言眼中一亮看向常博,但旋即搖頭道:“我這也不是真的沒有辦法治,需得找到一位一級武者冒着動搖根基的風險,将我全身受損的經脈修複,否則便是神仙也難治好,可是又能上哪找這麼一位願意拼着自己實力大損的代價來給我治療呢?”
任老這一番話說的也不無道理,一級武者本就可遇不可求,上次交手時常博雖然實力不俗,但他能感受到對方也就是和自己水平相當的境界,和一級武者還有段距離,又怎麼救得了他呢?
“任老先生,我可是不喜歡聽别人對我醫術的不信任哦。”
常博聞言卻是笑了一下,徑直走到任老身前,抽出右手便将三指搭了上去,查探脈象道:“您老先别急着下結論,讓我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再說,說不定我能治呢?”
“那好罷,那便勞煩常小友了。”任老還想說什麼,但見常博已經神色凝重地查看起自己的脈象,便也不再多言。
任婉錦,也就是那名站在任老身邊的三十多歲的婦人,見這個年輕人不由分說就上前抓着自己父親的手來号脈,心中不由得有些生氣,眉頭一皺,但還是沒有發作,隻跟着衆人都靜靜看着常博,等待結果。
常博摸完右手的脈象又摸了左手,大約過了幾分鐘之後,眉心有些微皺将手收了回來,在一邊盯着看的闫為民忍不住問道:“常醫生,任老頭的病能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