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半個時辰,車子停下。
有人扶我下車,我聽見整齊的跪拜聲。
“恭迎夫人入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高堂座位上空空如也。
聽說老侯爺夫婦早逝,蕭家就剩這一根獨苗。
“夫妻對拜!”
轉身時,我的蓋頭微微揚起。
透過珠簾的縫隙,我第一次看清了我的夫君。
他很高,穿着大紅喜服更顯得肩寬腰窄。
交拜時,身上的沉香味飄過來,莫名熟悉。
我正想細聞,蓋頭已經落回原處。
“禮成!送入洞房!”
喜娘扶着我往新房走,身後傳來賓客的賀喜聲。
“請侯爺揭蓋頭”
一把纏着紅綢的玉秤伸到蓋頭下,輕輕一挑。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我眯起眼,再睜開時,正對上蕭景珩深邃的目光。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眼神晦暗,伸手撫上我的臉頰。
“侯爺……”
話沒說完,一陣眩暈襲來。
這幾天幾乎沒怎麼進食,加上情緒激動。
我眼前一黑,向前栽去。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我跌進了一個帶着沉香味的懷抱。
失去意識前,聽見蕭景珩對下人吩咐。
“準備些易消化的吃食,再煮碗安神湯。”
暈過去最後的念頭是。
這個“克妻”的侯爺,怎麼和傳聞中不太一樣?
5
我醒來時,天已黑透。
身下是柔軟的錦被,鼻尖萦繞着淡淡的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