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眸，直視着姜商晏：“沒有關系，所以，麻煩讓讓，我要回家了。”
她推開姜商晏，進屋甩上門，姜商晏卻忽然伸手擋在了門框上，隻聽沉悶的一聲，門重重夾在了姜商晏手上。
姜商晏悶哼一聲，臉色有些發白。
沈烨涵一驚，忙拉起他的手，看着白皙的手指被夾得紅腫，心裡一抽：“你有病吧？”
她進屋找碘附，姜商晏卻從身後緊緊抱住她。
“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你的表情騙不了人。”
沈烨涵皺眉道：“換誰來我都會緊張。”
“就像誰都能吻一樣？”
姜商晏聲音沙啞，“沈烨涵，你真狠心啊。”
再狠心也比不過你上輩子。
沈烨涵閉了閉眼，想起上一世姜商晏留給她的無數背影，心頓時冷了下去，她推開姜商晏：“既然你沒事就可以回去了，以後也不要來找我。”
姜商晏先一步按住門：“明天是我的生日。”
他低頭，啞聲道：“你答應過我，今年會陪我的。”
沈烨涵确實答應過他，不止今年，她答應過他，會陪他過每一個生日。
可……那已經是以前。
沈烨涵深吸一口氣，擡眸看着姜商晏：“好，明天我會陪你。”
明天，陪你過最後一個生日。
也在明天，徹底結束這段關系。
晚上，姜商晏發過來了一個地址。
看着地址上的那三個字，沈烨涵眸光沉了沉。
龍華山。
是很久以前他們住過的那條街道後的一座小山。
從十幾年前搬走後，他們再也沒有回去過，但是那座山對于她和姜商晏的意義，不可丈量。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沈烨涵抿了抿唇，剛想放下手機，就接到許銘桉的電話。
“下樓。”
沈烨涵一愣，迅速走到落地窗前，拉開落地窗的窗簾。
就看見樓下站着一道修長的身影。
上海的夜晚，華燈初上，隻有這個遠離主市區的地方，總是漆黑。
唯一橙色的路燈光源，落在他的頭頂，照亮他身上白色的風衣，在路燈下拉出一條長長的黑色影子，将地面的光，分割成了黑與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