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因為我也要死了。
連帶着我心靈和身體上的痛苦從此全都消失。
所以這七天,我要最後任性一次。
我盯着靳寒柏的眼睛說:“你不是要離婚嗎?這七天陪我做三件事,我們就去離婚。”
不等靳寒柏回答,我繼續道:“第一件事,陪我去見我爸媽。”
這是靳寒柏向我告白時承諾過的。
他那時說:“結婚後,我們每年都回來看你爸媽,告訴他們我們有多幸福。”
靳寒柏顯然也記起了自己說過的話,他眼神沉了沉,嗤笑道:“用你爸媽來做戲,令人惡心。”
他以為,這又是我求複合的戲碼。
靳寒柏輕撇嘴角,淡淡道:“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
我扯了扯嘴角:“我要十萬元。”
“隻要十萬?”
靳寒柏冷笑着看我,随後拿出一張卡:“裡面有五十萬,夠了嗎?”
我伸手去拿,靳寒柏卻用力握住卡:“希望這五十萬,能買斷我們之間的所有關系。”
我隻覺得這張卡上冰冷的觸感一直冷進心裡。
我沙啞着聲音:“會的,一定會的。”
因為,這是靳寒柏答應過我的,為我買墓地的錢。
曾有一次,我看着路邊兩頭花白的夫妻互相扶持着向前走去,向靳寒柏感慨。
“你說我們到了這個年紀,還會在一起嗎?”
“當然會。”
靳寒柏牽住我的手:“我說過會陪你一輩子,絕不會食言。”
我打趣道:“那萬一,我比你先死呢?”
“那我就買個雙人墓地,你在下面等我安排好上面的事,然後,我就來陪你。”
現在,我真的要死了。
我要靳寒柏實現他曾經的承諾
等靳寒柏走後,我就打通了墓園的電話。
“你好,我想選個墓地。”
這個電話,我已經打過兩次。
第一次,是為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