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眸,直視着靳寒柏:“沒有關系,所以,麻煩讓讓,我要回家了。”
我推開靳寒柏,進屋甩上門,靳寒柏卻忽然伸手擋在了門框上,隻聽沉悶的一聲,門重重夾在了靳寒柏手上。
靳寒柏悶哼一聲,臉色有些發白。
我一驚,忙拉起他的手,看着白皙的手指被夾得紅腫,心裡一抽:“你有病吧?”
我進屋找碘附,靳寒柏卻從身後緊緊抱住我。
“你還是在乎我的對不對?你的表情騙不了人。”
我皺眉道:“換誰來我都會緊張。”
“就像誰都能吻一樣?”
靳寒柏聲音沙啞,“虞星,你真狠心啊。”
再狠心也比不過你上輩子。
我閉了閉眼,想起上一世靳寒柏留給我的無數背影,心頓時冷了下去,我推開靳寒柏:“既然你沒事就可以回去了,以後也不要來找我。”
靳寒柏先一步按住門:“明天是我的生日。”
他低頭,啞聲道:“你答應過我,今年會陪我的。”
我确實答應過他,不止今年,我答應過他,會陪他過每一個生日。
可……那已經是以前。
我深吸一口氣,擡眸看着靳寒柏:“好,明天我會陪你。”
明天,陪你過最後一個生日。
也在明天,徹底結束這段關系。
晚上,靳寒柏發過來了一個地址。
看着地址上的那三個字,我眸光沉了沉。
龍華山。
是很久以前我們住過的那條街道後的一座小山。
從十幾年前搬走後,他們再也沒有回去過,但是那座山對于我和靳寒柏的意義,不可丈量。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我抿了抿唇,剛想放下手機,就接到許銘桉的電話。
“下樓。”
我一愣,迅速走到落地窗前,拉開落地窗的窗簾。
就看見樓下站着一道修長的身影。
上海的夜晚,華燈初上,隻有這個遠離主市區的地方,總是漆黑。
唯一橙色的路燈光源,落在他的頭頂,照亮他身上白色的風衣,在路燈下拉出一條長長的黑色影子,将地面的光,分割成了黑與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