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自責,是不是我親手要把我們的未來推開。
「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他輕輕拉着我的手,語氣帶着讨好。
「我保證以後不再和琴琴開這種玩笑了,老婆大人,原諒我吧。」
我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掙開了他的手:
「改天再領證吧。我不想做讓我後悔的決定。」
齊雲笙的臉色瞬間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就掩飾過去,點了點頭:
「好,都聽你的。」
車裡的氣氛沉悶得像要下雨。
我扭頭看着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心裡亂成一團麻。
回到我們租住的公寓,我剛用鑰匙打開門。
客廳裡傳來的歡聲笑語就讓我渾身一僵。
齊母正和陳琴琴親親熱熱地并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
齊母的手親昵地搭在陳琴琴的肩膀上,仿佛一對真正的婆媳。她們面前的茶幾上,擺着我自己剛買的進口薯片和車厘子。
看着這和諧溫馨的一幕,我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憋屈。
看到我回來,齊母不滿道:
「阮書禾去哪裡了?大早上就不見人,要不是琴琴給我開門,我就要在門口傻站喂蚊子了。」
「現在的蚊子多毒啊,我看啊,你就是想我死了。」
這話有點過了,齊雲笙急忙打斷齊母:
「媽,你說什麼呢,書禾哪有這樣的心思。」
可我的注意力不在齊母上,死死地盯着齊雲笙:
「陳琴琴為什麼有我們家的鑰匙?」
齊雲笙的眼神開始閃躲,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反倒是他身後的陳琴琴,主動開口解釋:
「書禾,你别介意啊,雲笙他這人啊,總是丢三落四的。」
「他把備用鑰匙給我,就是怕萬一他自己忘了帶鑰匙,回不了家。」
「畢竟他隻是太信任我了。」
她的話音輕柔,卻像一根根細密的針,紮進我的心裡。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
「他鑰匙丢了,有我這個女朋友在家,輪得到你來操心?」
「還是說,你覺得我死了,或者我也會跟着他一起丢三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