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出現在齊雲笙面前,表情嚴肅。
「是齊雲笙先生嗎?」
他麻木地點了點頭。
「我們接到報案,你涉嫌一起經濟糾紛和故意傷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
齊雲笙沒有反抗,也沒有過多的驚訝。
在得知阮書禾流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該來的總會來。
這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反而讓他混亂的心有了一絲詭異的平靜。
他順從地伸出雙手,任由冰冷的手铐鎖住手腕。審訊室裡的燈光刺眼得讓人睜不開眼,我坐在那張冰冷的金屬椅子上。
看着對面的齊雲笙被警察押了進來。
當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睛裡帶着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慌亂和愧疚。
警察詳細地向他說明了案情:「阮書禾女士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你母親。」
「同時以經濟糾紛為由起訴你,要求返還七年來她為兩人共同生活投入的所有費用。」
「包括房租、生活費、以及為購買婚房而存入的那筆錢。」
齊雲笙聽完,眼睛通紅地看着我,聲音顫抖:
「是不是我媽媽害得你流産了?我們有過孩子對不對?」
我淡漠地看着他,「這重要嗎?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嗎?」
他猛地站起身,被警察按回座位上,焦急地說:
「書禾,我真的不知道那天你會流産,如果我知道……」
「如果你知道會怎樣?」
我打斷他,「你會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你媽那邊?」
齊雲笙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你媽說什麼就是什麼,齊雲笙,你這樣沒有是非辨别能力的人。」
「我真是瘋了才想過和你過一生。」
他臉上閃過惱怒,聲音提高了八度:
「你自己不也不知道你懷孕嗎?」
「再說那時候在氣頭上,說到底你也有錯,你為什麼要惹我和我媽生氣呢?」
我身邊的學長再也聽不下去了,冷笑道:
「是是是,都是别人的錯,在你和你媽出生時沒直接摔死你倆。」
「承認自己的錯誤很難嗎?半點擔待都沒有。」
齊雲笙怒火中燒,沖着學長吼道:「關你什麼事!我在和我媳婦說話!」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