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趕緊分!我們家雲笙早就該跟你這種女人分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真以為我們家看得上你?」
「要不是看你可憐,誰要你!還不是圖我們雲笙的北京戶口!」
她說着,突然伸手就要搶我的行李箱。
「我告訴你,分手可以!」
「你别想從帶走任何一件值錢的東西!」
「這箱子我得檢查檢查,我兒子給你買的那些包、那些首飾,你一件都别想帶走!」
陳琴琴跟在後面,柔聲細語地拉着我:
「書禾,别鬧脾氣了,快跟伯母道個歉吧,你看把伯母氣成什麼樣了。」
我被她們的無恥徹底激怒了,不再忍耐。
我粗暴地打開行李箱,将裡面的東西一件件翻出來,摔在床上。
「看!你們看個清楚!」
「裡面到底有什麼齊雲笙買的貴重物品!」
一件件廉價的衣服被我抖開,還有那個用了三年、邊角都起毛的雙肩包。
我轉向齊雲笙,帶着嘲諷的語氣質問他:
「齊雲笙,這七年來,你究竟何時給我買過什麼值錢的東西?」
「是那個15元兩個的情侶杯,還是偶爾在夜市給我買回來的10元手抓餅?」
齊雲笙的臉漲得通紅,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我眼淚強撐着不落下,隻是看着他想給自己一個交代。
這些年,齊雲笙給我買的東西屈指可數。
他說要存錢買婚房,我相信了,我跟他省吃儉用,連瓶一百塊的精華都舍不得買。
可直到上周我才知道,陳琴琴的房子房租竟然是他出的。
而我們這間房的房租你一直和我aa,理由是他覺得壓力太大。
齊雲笙惱羞成怒,反過來指責我:
「阮書禾,我真是看錯你了!原來你這麼物質!」
「我那些錢都是為了婚後生活準備的,你怎麼能這樣想我?」
積壓已久的委屈和失望再也無法控制,眼淚奪眶而出。
「齊雲笙,真正看錯人的人是我!」
我哽咽着吼出這句話。
「把這些年我存在你那的婚房錢還我!」齊母聽到錢,臉色瞬間一變,尖叫着沖過來:
「憑什麼!你一個死丫頭能賺多少錢,都是我兒子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