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母立刻炸毛了,手指着我破口大罵:
「你這個不懂事的丫頭!任性什麼任性!餓壞了我的兒子怎麼辦!」
「真是山溝溝裡出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一身的壞毛病!」
陳琴琴在一旁假惺惺地勸和,實則火上澆油:
「阿姨,您消消氣,别氣壞了身子。書禾也不是故意的……」
她轉向我,臉上挂着無辜又擔憂的表情。
「書禾,你怎麼能這麼跟長輩說話呢?」
「阿姨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婆婆啊,你這樣雲笙會很難做的。」
齊雲笙譴責地看着我,「書禾,你到底在折騰什麼?」
我看着這台戲裡的三個主角,突然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
争吵、解釋,在這一刻都顯得那麼多餘和可笑。
我平靜地看向齊雲笙,那個我曾以為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
「我們分手吧。」
三個人同時愣住了。
「既然你家都這麼看不上我,那沒必要再相互折磨。」
說完,我轉身走向卧室,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我拉出行李箱,打開衣櫃,開始一件件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阮書禾!你他媽瘋了!」
齊雲笙沖進來,一把按住我的手。
「為這點小事至于嗎?」
「我媽就那個脾氣,嘴硬心軟,你忍忍不就過去了?」
「你跟她計較什麼!」
又是這句話。這些年,每當他母親明裡暗裡地貶低我。
說我學曆不高、家境不好、配不上他這個北京人的時候。
他都用這句「嘴硬心軟」來搪塞我。
可我隻看到了嘴硬,從未見過心軟。
我甩開他的手,繼續往箱子裡塞衣服,動作決絕而利落。
「你看你這樣!不就是讓你做頓飯嗎?非要小題大做鬧到分手!」
齊雲笙見我油鹽不進,也來了火氣。
這時,齊母也沖到了卧室門口,看到我真的在打包行李諷刺道:
「分!趕緊分!我們家雲笙早就該跟你這種女人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