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頁)

我和他名下所有的房産都被查封,每個人身上都背負着上千萬的債務,讨債人的電話幾乎把我們的手機打爆。

我們年紀不小了,崔賀應該也清楚,如果我們兩個這次不能打個漂亮的翻身仗,那麼我們兩個這輩子也翻不了身了。

崔賀這次找來,是求我撤銷對那個女人的起訴。

他垂着頭不敢看我,神色裡再無那日跟我争吵時的高傲:“穗穗,她剛生了孩子,身體還沒養好,你能不能,能不能撤……”

“沒屁就别放,”我打斷他,語氣強硬沒有絲毫能轉圜的餘地:“崔賀,給出去的時候你就沒想過,那些錢有一半是我的,而我随時都可以追回來嗎?”

崔賀當然沒想過。

一如他從來不曾想過我會做的那麼絕,他想到最差的結果就是我跟他離婚,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而他大概會為二十年的感情難過一陣子,繼而享受家庭美滿、事業有成的天倫之樂。

已經到這一步了,崔賀還在為自己的出軌找理由,他用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着我:“我沒有辦法呀許穗,我真的沒有辦法,那時候我媽她快把我逼瘋了。”

我看着崔賀鬓角的白發和眉目間深深的褶皺,突然問他:“崔賀,你還記得我們被催生最厲害的那幾年嗎?”

崔賀嘴角嗫嚅了幾下,才艱難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記得。”

我們被催生最嚴重的那兩年,我婆婆甚至一度住到我們家裡。

她認為我們兩個不生孩子就是有問題,說白了,她是在懷疑我的身體有問題。

她還以為不是我們不想生,而是我不能生,于是每天逼着我去醫院檢查身體,甚至不知道從哪裡搞回來的野草,熬成了藥給我喝,說是土方治大病。

那時候我和崔賀剛開始創業,每天都面臨着各種待處理的事情和巨大的壓力,實在沒有精力應付她。

後來實在耐不住她的糾纏,崔賀竟然做了一份假的體檢報告,告訴他媽生不出孩子都是他的問題。

婆婆震驚的模樣,和接過那份假報告時抖如糠篩的手,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崔賀當初能那般維護我,現在為什麼又能這般傷害我?

其實,創業成功那年我才三十三歲,崔賀就算違背當初的丁克約定,說想生一個屬于我們倆個的孩子,我也可以理解。

畢竟,最開始我們太窮,連自己的溫飽都不能保證,再生一個孩子出來,讓她繼承我們的苦難嗎?

可三十三歲的我們,已經能撐起一片天,崔賀想要孩子為什麼不說?

崔賀是喜歡年輕的也好,追尋新鮮刺激感也罷,事情已成定局。

我懶得再聽崔賀狗吠,和晏婧一起把他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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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擔心私生子繼承不了财産,崔賀早早的帶着那個孩子做過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