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衆人相互使使眼色,随意找個借口,拉着自家孩子,匆匆離開。
一瞬間,宴會上就隻剩下我和兒子,周圍一片狼藉。
兒子站在塌了一角的蛋糕面前,手中攥着傅雲深送給他的變形金剛,低聲問:“爸爸還回來嗎?”
我蹲下身緊緊地抱着兒子,頓時淚崩。
“媽媽在,媽媽永遠都在”
上輩子,傅雲深愛上了自己的寡嫂白芊芊。
我随意找個借口讓她搬出我家,傅雲深當時什麼也沒說。
直到白芊芊出車禍一屍兩命,傅雲深瘋了似的将我活剮,還要剝下孩子的皮,做成撥浪鼓,燒給白芊芊肚子裡的孩子。
我血肉模糊,求他放過孩子。
可他卻雙眼猩紅,譏諷道:
“你不過是我芊芊的替身,連芊芊的腳趾頭都比不上。你的孩子又憑什麼跟芊芊的孩子比!”
我才知道,這些年自己的不舍有多可笑。
這一輩子,我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吩咐傭人收拾幹淨後,我給多年未聯系的父親打去電話。
我以為會受到父親的嘲笑,想不到他沉聲說:“我馬上讓助理來接你回家。”
盡管他盡力掩飾,我還是聽出他的聲音激動得發顫。
挂了電話,我才想起一向注重細節的父親,居然沒問地址。
我恍然大悟,心口發酸。
原來他一直關注着我。
看着時間差不多,我先将行李放在客廳,走出去看人到沒。
剛走出一小段路,就看見抱在一起的傅雲深和白芊芊。
兩人見我皆是一驚,白芊芊像受驚的兔子般躲到傅雲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