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磊,跟這種人廢什麼話。”她的聲音帶着一種天生的優越感。
随即,她從手包裡抽出一沓現金,隔着幾米遠,輕蔑地扔在地上。
紅色的鈔票散落一地,沾上了灰塵。
“給你兩千塊,夠你修這破車了。”她冷笑着,嘴角勾起的弧度滿是譏諷,“趕緊滾,别髒了我的眼。”
她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那身為了方便行動而穿的普通黑色運動服,顯然進不了她的眼睛。
“看你穿得跟個保姆似的,估計這輩子都沒見過瑪莎拉蒂吧。”
我沒有理會地上散落的錢,也沒有看那個叫趙磊的男人。
我的視線,落在了被踹凹的車門上。
這輛老款紅旗,是傅老在我十八歲那年送我的成年禮。他說,女孩子家,得有輛自己的車,去哪都方便。車不求多貴,但求一個穩字。
這輛車,陪我走過了京市無數個日夜,承載的意義,遠非金錢可以衡量。
我推開車門,站到他們面前,聲音平靜得像結了冰的湖面。
“第一,是你強行變道,剮蹭我的車,你全責。”
“第二,這車,你賠不起。”
我的平靜似乎激怒了他們。
趙磊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誇張地笑出了聲,然後從後腰摸出了一根黑色的甩棍。
“賠不起?”他獰笑着,手裡的甩棍“唰”地一聲甩開,毫不猶豫地砸向我的前擋風玻璃。
“我今天就把它砸爛!我看你能奈我何!”
“嘩啦——”
玻璃應聲碎裂,蛛網般的裂痕瞬間布滿整個車窗。